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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O18小说 > 重生 > 拥有强化属性的我抢走了开挂男主的白月光[快穿] > 第284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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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4页

    “不要再阻拦她奔赴向你的脚步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吧,尊重她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,我也衷心地希望,你们两人都可以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在真正属于你们的世界里,快乐地、自由地、相知相爱地,活下去。”

    顺着推向自己身体的力道向后仰面倒去,容成姣闭上眼眸,长长的睫翼下,细碎的晶莹划出了一个决绝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啪嗒。”

    她睁开眼。

    一滴泪,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手中的信纸上,洇出了一片深色的水晕。

    颤抖的手指稳了很多次,才握紧羽毛笔。

    她仿佛静止了一般,停了很久,才缓缓地落笔,将原本勾画好的法阵,进行了更换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成姣?找我有事?”

    祁央推门而入,来到女子的床边,可还没说的上一句话,手里就被塞入了一个薄薄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过会看。”

    容成姣勾了勾头发,迎着月光浅笑,面容柔和地宛如最美的神祇。

    祁央低头草草看了眼信封,愣了愣,还是很乖地点了点头,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“话说,你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了,要不要再休息会?”

    容成姣摇了摇头,反而握住了祁央的手,定定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陪陪我。”

    她的手指很凉,已经到了冰的地步,但是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,声线却无比平稳。

    祁央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了,容成姣饶是最强魔导师,但也不可能做到长生不死。虽然奇莉娅好像研究出了这方面的法术,但容成姣却固执地不愿意接受永生的可能。

    此刻,临近生命的终点,她还几近保持着年轻时的容貌,唯有生命的烛火在一点点黯淡。

    最后的时光,她絮絮叨叨地和祁央讲了很多这些年的事,两人回忆着曾经,时不时地迸发出畅快的笑声。

    这一刻,时光平缓而美好地慢慢走过,直至划上最终的句号。

    祁央自知,从某时开始,她虽然忘记了很多事,但是现在冥冥中能提醒自己不要过于悲伤。

    仿若前面还有更为盛大的邀约等着她。

    终于,容成姣讲完了最后一个字。

    她没有力气起身,只任由祁央俯身吻了吻她冰冷的唇,而后抿起嘴。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目光在她的脸上最后眷恋地停留了很久,容成姣终于慢慢合上了眼眸。

    彼时,祁央还没有读懂她的眼神。

    不过下一秒,手中的信封自己打了开来。

    她下意识低下头。

    瞳孔骤然缩起,祁央慢慢捂住嘴。

    只是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却将她的视网膜刺得生疼。

    以至于泪水,完全无法控制地簌簌滚落。

    “阿央……”

    第158章 温莱尔小姐,你终于死了(完)

    静谧的卧室中, 唯有女子浅浅的呼吸声回荡在其中。

    逐渐苏醒的记忆在脑海中不断回聚,过往的一幕幕慢慢变得清晰。祁央想起来了自己原本是抱着什么目的来此——

    她记得,她来自时空元殿, 是专注于划水的咸鱼学徒;至今为止,她一共穿梭了八个世界;主要为了解决挂逼和他的同党外挂器, 当然也为了能顺便和每个世界的宝贝老婆贴贴;外挂器的背后站着时空殿的死对头,而老婆也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身份, 被迫披着“白月光”的外衣, 还被针对得很惨。

    哦,对,她还有个看似嘴贱, 但实际非常靠谱的黑白小团子系统,叫233。不过,这个世界到现在为止,233已经很久没有再出现了。

    还有……

    还有就是,她分明和她一早约定好了……

    “只指望做连理同芳,比翼交欢。死而复生,必在一处。”

    她不允许!她绝不允许容成姣就这么丢下她!

    祁央将目光转向床榻上, 深深地凝视着爱人恬静的容颜。现在看去,容成姣仿佛只是睡着了。她陷入了一个安稳而美好的酣眠中,连睫翼都平稳得没有半分颤动。

    想来该说的,她都在信中字斟句酌地细诉完,再然后的属于祁央的抉择,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。

    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, 没有任性疯癫的喧闹, 祁央指尖微微一动,眸子转开, 视线垂到了手上。

    那里紧紧捏住了信笺的一角,力道大得已然将纸面弄出皱褶。

    见状,祁央吓了一跳,连忙改换姿势将信捧在了掌心之上,表情郑重地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
    皎洁的银白月辉不可避免地越过窗棂,投射下来,将信笺的正中心反射出一片令人迷醉的晶亮。

    信封平整,正中心是首席圣魔导师才能使用的用来密封的专属火漆印;内里的信纸是容成姣最常用的羊皮纸卷,就连书写时弯过去的字符弧度,都有着容成姣往日惯常书写的影子。

    好正式。

    这本是祁央拿到这封信的第一反应。

    彼时她不明白爱人临终前看向自己的欲说还休的目光,也不明白什么话无法直言,偏要用这样珍而重之的方式。但现在祁央有了来时的记忆,身上再度背负起不得不承担的东西,再看去时,所能感知到的又全然是另一幅景象了。

    不知呆呆地坐了多久,祁央的眸子慢慢重新有了焦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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