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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候,若是益州讨不了好,这算得新主立威了,一切许能平安。可万一
那等时候,就怕是变局将起啊。
作为唐王势力下的一员,赵箓自然是不想大势变化的如此危矣。毕竟,赵箓可是靠着唐王这块金字招牌吃饭的。
以赵家的小小势力,在这等诸候乱起的时代,实在是过于渺小了。
奈何,势不如人,这不就得在乱世中沉浮嘛。
至六月,金陵城的消息,确切的传来了。
老唐王已逝,世子爷刘平安登位,坐上了新的唐王宝座。
而荆州那边,自然是这位新任唐王,领兵前去抗敌。
知道这等消息后,赵箓是大吃一惊,当即是暗中回了封县城一回。
父子再见,自然是免不了谈了新的行势。
书房之中,那油灯已经是燃了许久,父子二人都未曾开口。相对静坐良久后,赵箓才道:前面局势尚未明,儿子手握一厢兵马,只得待行事明朗。不曾想
倒是唐王登位后,出兵之时,也是未曾招儿子前去听用。怕是咱们这样的地方之人,唐王心中是忌惮的。
赵箓讲完这些话后,是望着他爹赵子殷,问道:爹,你看这回荆州一战,唐王胜算几何?
赵子殷摇头,回道:看不透。
静观其变吧。
赵子殷最后,对儿子如此说道:大人物总归需要小人物靠拢的。咱们赵家不能赌,也赌不起。不如,等着赢家通吃时,咱们作附尾之事便罢。
赵箓听后,却道:若如此,怕唐王一旦赢了此战,咱们家讨不了好。
那你想怎么办?
赵子殷对长子问道。
儿子想写一封请战信,呈于唐王案上。
赵箓很明白的讲明了,他的想法。
赵子殷望长子一眼,良久后,回道:既然你有大决心,那便去做吧。
对于长子的意思,赵子殷倒底是不支持,也不反对。
一个家族,想要长久的生存下去,除了鹰派,有赌性求奋进外,也是需要鸽派,保守一二的。毕竟,刚与柔,没有真正的高下,不过是势矣,时矣。
赵箓得了他爹的话,当天,只在家歇了一晚,与妻子宋微娘是温存了一晚。然后,次日就是回了军营。
这上禀唐王刘平安的请战书,自然是需要他自己理个意思,然后,再让赵菩帮忙润润色。然后,再是由自己亲笔誊抄一遍,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唐王的跟前。
对于赵箓的这等表决心,刘平安这位新任唐王收到了请战书后,两个字,满意。
要说,这少主继位嘛,下面的老臣,不说以老卖老,那免不了是给新主挑刺儿,是决计少不了的。特别是益州兵马来袭,刘平安这位新唐王的日子,那并不是好过啊。
只不过,刘平安也是一个有大决心的人。
这一位新的南方藩镇之主,那是不顾整个王庭内外的的反对声,一心孤行的准备领兵新征。说白了,这位唐王殿下那就是准备跟益州打一仗,用胜利来压制他父王留下来的老臣们的以老卖老啊。
对于每一位新上任的一方势力首领而言,唐王刘平安要经历的,自然是免不了新老交替时的必然情形。
给英德郡的赵箓发去旨意。道本王准了他的请战。
对身边的伴当,唐王刘平安是直接发了话。
相比起老臣,唐王刘平安更相信他一手提拔的少壮派。这中间,牵扯到了一个资历问题。
毕竟,那些老臣嘛,有资历跟唐王刘平安叫板。
而少壮派,又不一样了。这些新人,地位比起老臣,那是低微许多的。这不,就给了唐王刘平安的操作空间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这说的嘛,就是这么一个问题。
封县城,赵宅。
杜明月知道了,她的长子箓哥儿将出征,还是远去荆州之时,已经是吓坏了。
原由嘛,也挺简单的,因为,她同样是早得了消息,说是益州来犯,这唐王和柴节度使之间,必然会有上那么一个大决战,决出胜利者的。
只不过,之前嘛,只听着是小打小闹。眼下,这荆州听说,被益州的兵马吞没了一个县的地盘。
那金陵城的消息,是新任唐王要亲征。
可金陵城离着英德郡,也是远着呢。所以,知道长子是自己请战,这夫君还是同意了的。杜明月就是气不打一处来。
战场之上,刀枪无眼啊。
自从知道这消息后,杜明月心火就上升,然后,她在夏日炎火里,居然是受了风寒。
大夫自然是请了,长媳宋微娘还是待了杜明月这婆母身边,除了开导外,就只能是默默陪着了。
对此,杜明月心头是不爽。
可对着守空房的长媳,杜明月又不好牵怒。
这不,怪不了别人,她就是自个儿生了闷气。
以致于大夫除了讲,是心中郁结,晚间不能安寝,造成的心火上涌,脾胃虚弱外,就是小病加重了。
在天边的晚霞渐渐消散时,赵子殷从衙门里归家。
这长媳宋微娘就是告退了。
倒是夫妻二人处了一块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