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主笑的这么甜就是在勾引夫郎(加更)
一想到他现在是正经的殷少夫郎,能昂首挺胸的回韩家,还能看到继父和韩疏咬碎牙不甘心的表情,韩破情绪就分外高涨,步子迈的要飞起来了,风风火火地拉着弱水就出了殷府大门。大门前棕红大马甩着尾巴正等着随时准备出发。
楠木车厢后架上整齐的码放着各式各样的礼品,都是给二人回门拜见外母外父所用,有的用丝绸包着,有的是纸盒子,林林总总堆了小半车。
韩破上下一扫,心中喜滋滋的,面上十分光彩,睨向身旁的弱水,知道就算不全是她置办的,但到底是殷家,是知礼数的。
又想,宝园的帐亏空归亏空,殷府家财大头还是在父亲手里捏着的,父亲总归是只有妻主一个孩儿,日后万不可能亏的了她。
心中更觉得前路无所畏惧。
弱水也知自己昨日早把为回门准备礼品之事抛至脑后,不由心虚,不待韩破动作,自己就先悄悄冥冥地爬上车。
只是她一上车看到熟悉的车内,就回想起昨日车中她被韩破作弄地淫靡求欢的场面,自己光屁股还教人吹了唿哨打趣,那点心虚顿时消散,脸不由一寸一寸洇红,恨恨一跺脚,想也不想的坐进最里面。
而韩破上车就看到弱水蜷在离他最远的一角,睁着她桃花清酒一样的眼睛,从他上车一路看到他落座,整张小脸都流露出一副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事,生气又紧张表情。
他不由心中暗笑,“过来。”
弱水警惕地瞪他一眼,脸往旁边一扭,“不过来!”
韩破挑了挑眉,长臂一展,就拉着角落里鹅黄堆烟的少女跌倒进自己怀中,此时马车已经缓缓行起来,震的还未起身的弱水又往他怀中摔了摔。
弱水被韩破环住腰背,起又起不来,只能掰着他的手臂,脸鼓的像个受惊的河豚,“你干嘛!”
“怕什么?”韩破有些好笑,伸手掐了掐她鼓起的脸颊,手指间的颊肉嫩的像刚刚凝固的羊奶酥酪,他不由手痒痒的又掐两下,才说,“为夫不过是想让弱弱躺在腿上舒服些。”
“谁、谁怕了?!”
弱水一巴掌打开他的手,虚张声势地呵了一声。
韩破狭长凤眸露出一丝揶揄,“那你躲我什么?嗯?”
她那能叫躲么?
她那明明是退避叁舍,明哲保身!
弱水气的语塞,顺势倒下,头邦的砸在他腿上,只是手还紧紧的护在衣服上,乌润的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韩破,眨也不眨,实在是此人有前犯,不得不警惕。
那双手却不计较地捏着她额头轻轻揉起来,修长指尖浅浅插在发里一下轻一下重地按着,让她整个头都有种舒畅感,早上未休息够的昏涨感也减轻许多。
“怎么样,舒服么?”韩破颇有些骄傲的问,此时愉悦舒心的心情让他面上愈发神采飞扬,英秀艳丽地直煞人眼。
弱水看的呆了呆,不自然地扭扭身子,依然嘴硬,“唔……也就还行吧,你就这样,不可以乱动哦。”
“乱动?”韩破停住按摩的双手,往下移了移捧住弱水的小脸,英艳面容在弱水眼中陡然放大,那丰厚的菱唇包住她的嘴像吃果子一般又吮又咬,舌头也伸进她口中搅动纠缠,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山踯躅馥郁的熏香。
待她被吻的浑身酥麻,喘不过来气地伸手扯他头发时,他才意犹未尽的松开唇,挑衅地看着她,“就动!”
弱水雪玉肌肤粉粉红红,唇上湿软红肿,舌头被吃的到僵麻,而悬在自己上方的男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,心中不禁更气,她眼睛一眨,便咬着牙弯起甜甜的笑,衬着她面上薄薄一层春意,更是殊艳稚媚。
小混账笑的这么甜就是在勾引夫郎!
韩破看的心头一酥,低头又要来亲。
弱水早有准备地用手指抵住他额头,眨巴眨巴眼睛,“韩破……你脸上敷的粉落我脸上了,你再亲,脸上的会掉完的哦~”
她也没想到韩破会这么重视这次回门,前两日只用黛笔画一画眉,今日连真珠丁香粉都扑上了,叫原本小麦色的皮肤生生变作韩疏那样素丽的白肤。涂朱画黛,红衣金冠,着装十分张扬。
看起来倒不像回自己家,而是去对头家耀武扬威的架势,弱水煞有介事的想。
果然听她一说,韩破表情僵了僵,不自然且谨慎的坐直起来。
弱水难得扳回了一局,美滋滋的闭上眼睛,“到了再喊我。”
坊里的路远没有大路平整,即便是殷府老马走的十分稳当也不免有些摇晃,弱水闭着眼在这样的摇晃中昏昏欲睡。
但没多久马车就停下了,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。
她听见韩破扬声问,“丹曈,怎么停下了?”
前面丹曈声音柔柔的传来,“妻主少夫郎,前头的路被一群车队堵了,我们过不去。”
韩破眉头一拧,便撩起挡在车窗上的湖绿帷幔往外看去,想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,一时不查,艳阳也顺着他的手从外面直直射进来,刚好落在枕在他大腿上的弱水的脸上。
亮晃晃的还让不让人休息了。
困意被打搅,她不舒服的睁开眼睛,拉了拉他衣袖,“眼睛要瞎了!”
“说什么混话呢。”韩破拉住弱水揪着他衣袖的手,教训似的轻轻咬一口,才抽出袖里折扇,展开扇面挡在她眼上。
光线不在刺眼,躺着的少女这才安然的又闭上眼睛。
韩破也放心向外看去。
果然如丹曈所说,前面不甚宽松的巷子此时被一溜排牛车所占,不远处简陋陈旧的府邸门口前壮工人来人往,七八个衣着体面的女人穿梭在牛车间,指挥着壮工卸下牛车上的东西,一刻不停的往府里搬。
而在府邸大门檐下,是一个坐在高椅上的男人,正环视人群,在韩破视线望向他一瞬时,立即遥遥睇看过来,客气的点点头。
接着一个瘦长脸颊上耸着鹰钩鼻的中年男子穿过人群,迎到了殷府车前,先是欠身一揖,抬起上身时脸上已经堆起谄笑,“这位想必就是殷府的贵人罢,早上我家主人遣我送去的见礼,尊府主人可还喜欢?您稍待片刻,下人们马上把路让出来。”
韩破从不远处收回目光,矜持的颔首,“你家主人费心了……”
中年男人顺着他的视线瞄了一眼,见他似乎想差了,不由心中腹诽,主人此时不是在府中么,门下监工的不过是主人最忠心的护卫,不过他不好拆穿隔壁府这位贵人便顺着他的话呵呵干笑了两声,将话题引到别处。
两人寒暄几句后,前方堵塞处通畅了,让出了一条可以通行的道路,韩破便让丹曈驭马前行。
临走时中年男人还恭谦的道别,“我家主人最是怕寂寞,尊府与我府不过一墙之隔,主人道府中修缮好了,让您日后常来过舍闲叙。”
韩破望了望檐下男人也亲切许多,笑道,“既然令主人盛情邀约,届时定登门拜望。”
“恭候莅临。”
马车嘚嘚又开始行进,韩破看着这位新邻居的管家渐渐被甩车后,并未速速离去,仍立在原地客气的袖手恭送,直到被车厢完全挡住,他才被一通逢迎后身心舒爽的放下窗帷,掀开挡在弱水额上的扇子,颇为感慨道,“那新来邻舍主人真是不简单。”
从邻舍早上送来荔荷供时,不就知道人家不简单了么。
弱水有一搭没一搭的回话,“富有?”
“不仅是富有。”韩破声音里流露出艳羡,“听他管家的言语,竟是自立男户,这可不光是钱财能办到的,还需要在官府中有贵人为靠才签批的下来,又养着护卫,也不知他是做什么营生的,如此有财力,日后我得好好了解了解。”
男户?新邻舍的主人竟然是个男人?
弱水一愣,不由睁开眼好奇问道,“那他长什么样子?”
韩破瞬间收起羡慕向往之情,眯起凤眼,在她额头上敲了个弹指,警告道,“两只眼睛一张嘴,长得像个山猴子,你管人家长相做什么?怎么还没见就上心了?”
弱水被噎的翻了一个白眼,手揉了揉额头,夺过韩破手上的扇子继续盖在脸上。
山猴子?
是昨日她见到的那人么?
说实话她不是很相信她夫郎这拈酸性子能公正无私的评价别人,但应该不会这么巧吧?实在不行,今晚上回来再好好从爹爹那里打探打探关于邻舍的消息。
总之,上天让她宛若新生的活着,船到桥头自然直,总归姬元清还没追到她家里来,事情还是有转圜的余地。
心里不停地安慰着自己,弱水烦躁的心又渐渐安定下来。
到了韩家所在的城东已经是巳时末。
日头高照,车内挽起帷幔,金灿灿的充盈整个车厢。
弱水休憩了一路,现在神伸懒腰,懒洋洋慢悠悠的整理钗发,倒是韩破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确认过自己的仪容,又拂了拂衣袖,昂首挺胸正襟危坐的像是即将上台的红毛斗鸡一样。
马车一停,他就迫不及待跳下车。
弱水慢吞吞的看了看他,在他催促兴奋的眼神中搭上他伸出来的手,也下了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