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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4页

    “那倒没有吧。”陈雪所忖度着,“我娘是认得谢家人的,何况当时他们在河边,我娘也只是远远瞧见了个背影。”

    周岑则想起了旁的:“临安城里下第一场雪那天,我见三哥要往西湖上去游船。”

    曼娘也想起了当时的情景:“那天我做了怯寒汤,可直到晚上白娘子才来寻我,汤都凉了……”而且她腰带上还系着一个五彩四金鱼同心结子。

    “元宵节!元宵节那天我还在苏家巷撞见两人,当时我还招呼要一起去八珍楼,两人含含糊糊,转了个弯便被人群挤散了!”宋简议说得咬牙切齿,几乎是一副捉奸的口吻。

    几人正叽叽喳喳,就见门帘子一摆,白歌阑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三个活宝一下就住了嘴,只陈雪所那个大傻子还忍不住老往她跟前瞧。

    白娘子掰了块板栗,终于忍不住说:“你们几个今儿个怎么了?怎的来盯着我看?”

    宋简议咽了咽口水,到底还是没敢说。

    曼娘斟酌着字句:“谢宝树,他被罚跪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?”白歌阑神色颇有些不自在,但语气仍旧轻松,“他是个惯常惹祸的主儿,这回又犯什么错了?”

    曼娘摇摇头:“说是要提亲呢。”

    “吧嗒”白歌阑手里的栗子一下捏碎,她急忙转过身来,“提亲,是与哪家小娘子?”

    陈雪所再也忍不住了:“是要给白姐姐提亲。”

    白歌阑脸色变得煞白,低呼一声:“这个大傻子!”

    “原来白姐姐不知道么?”

    “我怎么会知道?!”白娘子气得啪一下将栗子拍在桌上,“人家能耐大着呢,一句‘我偏偏要勉强’就把我甩一边,自己自作主张提亲,可曾跟我商量过半句?看他膝盖是铁打的不成,跪死他!”

    嘴上发着狠,脸上却慌了神。

    前日谢宝树忽得开口与她表白心迹,白歌阑惊愕之余多了自卑,她本想两人说说笑笑度日便好,从来没有什么男女之思,却不想谢宝树生了这心思。

    当即就劝他回头是岸,又说自己是再婚妇人,后头还带着个孩子,阖家都远离京中富贵圈,自然不是良配。

    哪成想谢宝树却剖白自身,又说自己断不在乎这个。

    白歌阑劝他休要再提此事。

    谁知谢宝树却斩钉截铁:“你且等着我。”

    等来等去就等来他被家法责难之事?

    白歌阑不由得扶额。

    曼娘不忍心,便柔声劝道:“事已至此,你还是莫怪他了,我们几个想法子救了他出来才是。”

    她与白歌阑结识这么久,知道她因不喜江南白家规矩过大而毅然和离,是个有主见的,自然此时也能拿个主意。

    果然白娘子思来想去:“不如叫他跟家里说,就说是一时气话做不得真。”

    曼娘摇摇头:“婚姻大事岂能儿戏,这回过关下回又如何?” 难道接下来终生不再提这话题么?

    她倒想到一个好主意:“不如去牧倾酒王府请管事上门,就说有笔着急的钱粮只有谢宝树知道来龙去脉,先将他人救出来再说。”

    谢宝树人是救了出来,他被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一瘸一拐来八珍楼寻白歌阑,可白歌阑躲在屏风后拒不见面。

    “是我举止放浪,原先只是寻个玩伴罢了,并无其他意思。不成想谢公子误会了。”

    谢宝树急得抓耳挠腮:“是我不对,不该擅作主张去提亲,可你一天不在我家后宅,我便一天不踏实。”

    “你我殊途,此事我在前日已经说过,以后还请谢公子原谅,以后断不会再多说一句。”

    谢宝树终于忍不住,大踏步踏过屏风后头去,可之后他哀求也罢、诚恳也好,白歌阑都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两人自此便不不再往来,又过半月,朝堂中派出了第一支驰援的大军。

    曼娘动手做一道笋衣,春笋新衣,又薄又嫩。

    裹上面粉油炸后又脆又酥,上面用毛笔蘸取了豆沙写着“大捷”二字,这却是要讨个好彩头。

    她将豆沙笋衣各色小食并一壶壶酒都摆在酒楼外头。

    临安城里大小商家都是这般做的,路边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摊子,上面都是犒军劳军的酒食和草鞋等物。

    白歌阑瞧着曼娘的衣裳取笑:“你却还穿着旧年的袄裙。”

    曼娘不以为然,她所有的钱财现在都给了爹娘和牧倾酒。

    牧倾酒在前头杀敌,曼娘在后头盘账,她几乎将各家酒楼里每一笔银钱都精打细算换成了钱粮往北地运。

    虽然朝堂不会不管,可曼娘总不愿意相信那些官员。

    两人叽叽喳喳,却没想到在那队行伍中,居然见到了她们意想不到的几个人:宋简议、谢宝树、陈雪所、周岑。

    曼娘“啊呀”一声,追了过去。

    谢宝树嬉皮笑脸:“三嫂嫂,我要去北地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曼娘低呼了一声,“你要去打仗?”

    谢宝树点点头,瞥了一眼她旁边的白歌阑,很快就又笑得如同个赖皮:“咱们兄弟自小长大,我们岂能丢下三哥?何况,我身上无功无勋又凭什么说服父母,待求得功名那时自然能求官家松口。”

    说罢,也不再看白歌阑一眼,将手中酒碗端起,仰脖喝尽。

    旁边的陈雪所则低调得多,努力缩小身子:“我是瞒着我娘出来的,可莫要叫她老人家瞧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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